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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陵六骏是安放在唐太宗李世民的陵寝昭陵司马道上的6件著名石刻的总称,它们的原型是唐太宗李世民在开国战争中曾经骑乘过并且壮烈战死的六匹战马。将六匹战马采用高浮雕的形式雕刻在整块岩石上并立于陵前以示纪念,是李世民亲自作出的决定,这充分显示出李世民对六匹战马的深厚感情,同时展示着大唐创业的艰苦历程。并告戒后世子孙创业的艰难。

六骏浮雕刻于公元636年,由唐代大画家阎立本主持设计并挑选名匠雕刻而成,唐太宗李世民还亲自为每匹战马写了四言赞辞,并由著名书法家欧阳询书写在每件浮雕的右上角。由于年代久远,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六骏采用高浮雕手法,以简洁的线条,准确的造型,生动传神地表现出战马的体态、性格和战争中身冒箭矢、驰骋疆场的情景。每幅画面都告诉人们一段惊心动魄的历史故事。

昭陵六骏气势恢弘,形象传神,刀法洗练,是中国古代石刻艺术品中的杰出代表。

 遗憾的是,由于六骏雕刻精美,引起了外国人的注意。1914年,六骏浮雕中保存最好的“飒露紫”和“鬈毛騧”被盗运美国,现存于美国费城宾夕法尼亚大学博物馆内。现在看到的这两幅完整的浮雕作品,是他们的复制品。1918年,他们又再次来到中国,企图将剩余的四幅砸成数块再次装箱运走,被人们发现拦存了下来。所以大家现在看到的其余四件都是真品。也都被割裂成数块,多有残缺,令人惋惜不已。

“四骏”后来被搬运到陕西省图书馆,在1950年移藏于西安碑林博物馆至今

 关于六骏动人的故事

 特勒骠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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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宝级文物。相传此马“声如晴空霹雳”,在李世民与宋金刚作战时,将宋的长矛震掉。此马可连续疾驰千里,后暴死,以三品官礼葬于太原。

青骓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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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宝级文物。它是李世民在唐初统一战争中所骑的战马,由瓦岗寨义军领袖李密所献。此马可识方向,为李世民平定窦建德时所乘。

什伐赤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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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宝级文物。什伐赤是一匹纯红色的骏马,是西域汗血马的一种。此马“奔跑如燕,不闻蹄声”,为李世民生擒强敌王世充时所骑。

 飒露紫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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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制品,原件现存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博物馆。飒露紫是李世民在一生中经历的最艰苦、最辉煌的战役中所乘的战马,也是昭陵六骏浮雕中唯一一件出现人物的作品。画面反映的是公元621年李世民攻打洛阳时,飒露紫胸前中箭,李世民手下大将丘行恭赶到,将自己的马让给李世民,并迅速为飒露紫拔箭的情景:飒露紫低头伫立,强忍疼痛,丘行恭神态悲伤,动作谨慎。在这里我们丝毫没有感到是在面对冰冷的石头,而是在目睹一场有血有肉的动人场面。

  鬈毛騧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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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制品,原件现存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博物馆。鬈毛騧是李世民与刘黑闼作战时所乘战马,战斗中鬈毛騧身中9箭,战死沙场。

白蹄乌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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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宝级文物。因毛色纯黑,四蹄雪白而得名。此马可跃大江,它是李世民与薛仁杲作战时所乘战马。

一份尘封的档案,揭开两骏被非法贩卖事实

 一直以来,飒露紫鬈毛騧是被如何盗运到海外的,由于缺少文字记载而始终没有断论。

昭陵六骏中现流失于美国的两骏—飒露紫、鬈毛騧,是1918年时任宾夕法尼亚大学博物馆馆长高登,向中国古董商人、纽约来远公司老板卢芹斋,以12.5万美元购买后,藏于博物馆内的,卢芹斋是当时有名的文物贩子,文物史学界甚至认为,目前存在于海外的中国古董,约有一半是经过卢芹斋的手售出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卢芹斋在纽约开设了美国最大的古董店,自1915年起,卢芹斋的公司向美国出口文物长达30年,国宝不计其数。然而,这其中究竟有多少笔生意属于合法买卖,不禁让人划一个大大的问号。可惜苦于年代久远、资料散佚,现今已很难找到证据指证。

而据卢芹斋1927年9月10日的回忆录称:“二骏”是1912年被一个外国人唆使文物贩子从陕西昭陵盗运出的。文物贩子在搬运这些沉重的石块时被当地民众发现并截获,由当时的陕西省官员予以查收。1915年,当时的中华民国总统袁世凯要求地方政府将“二骏”运到了北京,成为袁世凯的个人收藏。“几个月后,他们通过另一个人卖给了我们。此事绝对合法,因为这是由国家最高权威卖掉的。”而这也成为宾夕法尼亚大学博物馆合法收藏两骏的理由。

 但是

2013年发现的一份新中国成立之初收缴来的、现藏于上海博物馆的档案,详细记载了国宝昭陵六骏其中两骏的被盗、交易细节,也许能证实百年前将其售至海外系非法盗卖,不应受法律保护

发现并研究这份证据的,是上海大学教授陈文平。他介绍说,上世纪50年代,当时的上海市市长陈毅打击文物走 私活动。大约1955年到1956年间,曾多次参与文物贩卖的卢吴公司在沪代理商叶叔重,因走 私被捕。卢吴公司的走 私档案随之被查抄,几经辗转,现保存于上海博物馆的图书馆内。

就是这份貌不惊人的档案,解开了困扰文物史学界多年的谜题,也为昭陵二骏被贩卖到海外是否合法提供了证据。

流失海外的昭陵二骏同样面临着这一难题。卢芹斋自己声称,这两件骏马雕像是他向中国“中央当局”购得的,属于合法。如果这一说法成立,也就间接支持了美国宾大博物馆购买昭陵两骏的合法性。这势必会给昭陵六骏最终归乡合璧又添一重阻碍。

而陈文平教授新近在档案中搜寻到的这些线索,刚好证明当初卢芹斋说了假话。陈文平介绍说,档案中最直接的证据是,卢芹斋的卢吴公司西安负责人向北京总部发出的一封信。

信内将昭陵六骏石刻称为“马片”。该负责人详细汇报了自己当时在陕军第一师师长张云山的“南院”,见到了“马片”,且对请石匠将2米来宽的“马片”石刻一分为三,派六辆大车偷运回来等细节详加描述。可见其对昭陵骏被盗的事一清二楚。信中还称,这批货“要价很高”,要求北京方面准备充足资金。至此,昭陵骏被盗之初,卢芹斋即参与进来筹划买卖的事实浮出水面。

档案中还记载了卢吴公司历年贩卖到海外的文物明细。其中,还披露了诸多这样的细节:该公司很多员工因盗卖文物被警察局抓捕,负责人即向公司打报告,要求批钱把人连同文物一同“保”出来。

在随后多年的追讨文物交涉中,宾夕法尼亚大学博物馆以当时“购买”的发票和往来的信件证明,其馆藏两骏来源的“合法性”。对此,陈文平说,综合这几年的证据,他已找到“两骏”走 私出境时古董公司的电报和往来信件,揭示了文物倒卖者为躲避海关而做的“万全计策”,甚至有若被海关扣押时将如何交涉的计划。这些档案资料有力地证明了美国博物馆“购买”的两骏是赃物,不应受法律保护。

而国外一些研究者及文物持有者认定,在“昭陵两骏”1916年到达美国之时,中国根本还没有这方面的法律,就无所谓“非法”。

对此,陈文平解释说,“我查到1914年袁世凯任大总统时,曾在5月23日的《申报》上刊载大总统令,其中提到禁止古物出口,还命令内务部马上订立一个限制古物出口章程。说明中国在民国时有这方面的法律法规,这些都是有案可查的。”

目前中国文物管理部门正在汇集证据,努力促使昭陵六骏尽快归乡合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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