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踏匈奴石雕(复制件) —
∣西汉(公元前206年-公元8年)∣
∣现收藏于陕西历史博物馆∣
— 马踏匈奴石雕(复制件) —
∣西汉(公元前206年-公元8年)∣
∣现收藏于陕西历史博物馆∣
马踏匈奴雕像是西汉著名骠骑将军霍去病墓前的一组石刻群中的一件石雕作品。
霍去病墓石雕是一组纪念碑性质的大型石刻群,是中国迄今发现最早、保存最完整、最具有艺术价值的大型石刻群。为汉武帝为纪念表彰霍去病的功勋而命当时的能工巧匠所雕造。石刻包括马踏匈奴、卧马、跃马、卧虎、卧象、石蛙、石鱼、野人、野兽食羊、卧牛、人与熊、野猪、卧蟾等14件,另有题铭刻石两件。现马踏匈奴石雕原件位于咸阳兴平市东北的茂陵博物馆内的霍去病陵墓前。
茂陵为汉武帝刘彻的陵墓,是汉代帝王陵墓中规模最大、修造时间最长、陪葬品最丰富的一座,被称为“中国的金字塔”。陵体高大宏伟,形为方锥,周围有卫青、霍去病、霍光、金日磾、李夫人等陪葬墓20余座。
茂陵博物馆位于陕西省咸阳与兴平之间的五陵塬上,是一座以汉武帝茂陵、霍去病墓、各类馆藏文物包括大型石刻群为主的西汉断代史博物馆。现有文物陈列室2座,汉武帝故事造像艺术展一座,石刻廊房6座。占地面积154836平方米,馆藏文物4100余件,其中国宝级文物14件。
现存霍去病墓石刻共有16件,均以花岗岩雕成,以动物形象为主,烘托出霍去病生前战斗生涯的艰苦。 霍去病墓石刻群雕在中国雕塑史上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不仅因为它年代久远,是整个陵墓总体设计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更重要的在于它打破了汉代以前旧的雕刻模式,建立了更加成熟的中国式纪念碑雕刻风格,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是中国古代雕塑艺术发展史上的一座里程碑,对后世陵墓雕刻的艺术风格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是汉代以后中国古代大型纪念碑雕刻的典范之作。
马踏匈奴雕像整体表现的是一匹昂首屹立的战马,四足下踏着一名手持弓箭的匈奴首领的形象。石马表现的是和霍去病生死相依的马。霍在生前就是骑着这匹马征战厮杀,立下战功的。石马实际上是霍去病的象征。石马高1.68米,长1.9米,形态轩昂,英姿勃发,一只前蹄把一个匈奴士兵踏倒在地,手执弓箭的士兵仰面朝天,露出死难临头的神情。
工匠把马踏匈奴人这一壮举雕琢在花岗岩上,形象地表现了大汉帝国的强盛而不可撼。工匠用一人一马,高度地概括了霍去病戎马征战的丰功伟绩。战马骠悍、雄壮、镇定自如,巍然挺立。与之对比的是,昔日穷凶极恶的匈奴此时仰首朝天,蜷缩在马腹之下,虽已狼狈不堪,但仍凶相毕露,面目狰狞,手持弓箭,企图垂死挣扎。
作品通过简要、准确地雕琢,尤其是在马的腿、股、头和颈部凿刻了较深的阴线,使勇敢而忠实的战马跃然而出,像纪念碑一般持重圆浑。这一作品把圆雕、浮雕、线雕等传统手法结合一体,既生动、凝练,保持了岩石的自然美,又富有雕刻艺术之美。
雕塑中没有出现霍去病的形象,作者运用了寓意的手法,用一匹气宇轩昂、傲然屹立的战马来象征这位年轻的将军,象征西汉政权的声威和霍去病的战功,却更加强了象征性和纪念意义。战马高大、雄健,以胜利者的姿态伫立着,有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势。
而另一个象征匈奴的人则手拿弓箭仰面朝天,被无情地踏在脚下,蜷缩着身体进行垂死挣扎,露出绝望的神情,显得那样渺小、丑陋。反衬出马的英雄气概,构图别具匠心,造型特征鲜明。马的腿粗而坚实,犹如四根巨大石柱,与马身浑然一体,构成永久性的柱石建筑感。由于象征手法的运用也使它具备了浪漫的特色,使观者联想的领域更加开阔。
整个作品风格庄重雄劲,深沉浑厚,寓意深刻,耐人寻味,既是古代战场的缩影,也是霍去病赫赫战功的象征。雕塑的外轮廓准确有力,形象生动传神,刀法朴实明快,具有丰富的表现力和高度的艺术概括力,是我国陵墓雕刻作品的典范之作。
马踏匈奴雕像是一件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相结合的作品,同时,又含有象征主义的构思。在两千多年前,古代先辈雕刻家经过敏锐的观察和周密的考虑,用精湛的技艺,为我们留下了辉煌的艺术丰碑,霍去病墓石刻是汉代艺术质朴、深沉、雄大艺术风格的典范。
马踏匈奴雕像,原件存于陕西省兴平市茂陵博物馆。
茂陵博物馆内的马踏匈奴雕像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霍去病(前140年—前117年),汉族,河东平阳(今山西临汾西南)人 ,西汉名将、军事家,官至大司马骠骑将军,封冠军侯。
霍去病少年英勇,汉武帝元朔六年(公元前123年),十七岁的霍去病被汉武帝任为剽姚校尉,随卫青击匈奴于漠南(今蒙古高原大沙漠以南),以800人歼2028人,俘获匈奴的相国和当户,斩匈奴单于伊稚斜大父行(祖父辈)藉若侯产和季父罗姑比,勇冠三军,被封冠军侯。(参见《史记·霍去病传》)
汉武帝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三月,汉武帝命令骠骑大将军霍去病,统率1万多名劲骑,开始向河西地区进击。霍去病率军从陇西出塞(今甘肃临洮地区),迅速进至金城(今甘肃兰州地区)、令居(今甘肃永登西),跨越乌鞘岭,一路转战6天,扫除了匈奴五个部落王国。接着越过焉支山(今甘肃山丹县境之大黄山,亦称燕支山)挺进1000多里,与匈奴军拼杀,斩杀了匈奴折兰王、卢胡王,缴获休屠王的祭天金人,俘获浑邪王之子以及休屠王和浑邪王的相国、都尉等,歼灭了匈奴军8900多人。匈奴休屠王和浑邪王率残部逃走,霍去病军进至敦煌地区完成了斩断匈奴右臂的战略任务后,胜利回师。
汉武帝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夏,骠骑将军霍去病率军翻过居延山,经过小月氏,攻祁连山,得酋涂王,受降2500人,斩30200人,俘虏5个匈奴部落的王,5个王母,单于阏氏、王子等59人;俘虏匈奴部落的相国、将军、当户、都尉等63人;霍去病的随从鹰击司马赵破奴斩杀匈奴遬濮王,俘获稽且王、千骑将及匈奴小王、王母各1人,王子以下41人,共俘虏3330人。霍去病的下属校尉高不识,俘虏匈奴呼邪王及休屠王王子以下11人,俘虏1768人。
汉武帝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秋,浑邪王和休屠王派出使者,前往汉王朝边境防守将军李息营内,商谈投降事宜。李息将情况向汉武帝做了报告,汉武帝担心匈奴浑邪王、休屠王以诈降而进袭边境,于是决定命霍去病率领部队前去受降。浑邪王和休屠王尽管两次战败,但仍然拥有数万军队,且受降地点远在匈奴境内,很有可能出现预料不到的突然变化。因而汉军虽然名为前去受降,但必须像对待作战任务一样,时刻准备与敌人面对面地搏斗。所以,汉武帝将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威镇敌胆的霍去病。
当霍去病率领1万骑兵尚未到达河西时,休屠王改变了态度,拒绝降汉,浑邪王一怒之下斩杀了休屠王,收编了他的军队。霍去病军队渡过黄河,以威严的编队前进,浑邪王的4万多部众望见汉军严整的队伍,有的紧张,有的部将企图逃跑。霍去病见此情景,当即率领部分将校精骑,驰入浑邪王阵内,与浑邪王相见,同时命令汉军将正在逃跑的8000匈奴兵斩杀掉,迫使浑邪王的部队稳定下来,随即让浑邪王率少数人先去长安见汉武帝。然后霍去病率领匈奴的3万多人马,号称10万人渡过黄河,向长安进发。
浑邪王即将到达京师时,汉武帝派出2万车骑前往迎接。在霍去病所率匈奴降军到达长安后,汉武帝又大摆筵席,招待匈奴军的将士,并以数十万赏赐给众人,封浑邪王万户,为漯阴侯,裨王呼毒尼为下摩侯,鹰庇为焯渠侯,禽黎为河綦侯,大当户铜离为常乐侯。霍去病率军胜利接受浑邪王投降的成功,是汉武帝时期继两次河西作战后的又一巨大胜利。由此去病日以亲贵,比大将军。
汉武帝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春,汉武帝命卫青、霍去病(22岁)各率骑兵5万分别出定襄和代郡,深入漠北,寻歼匈奴主力。霍去病率军北进两千多里,越过离侯山,渡过弓闾河,与匈奴左贤王部接战,歼敌70400人,俘虏匈奴屯头王、韩王等3人及将军、相国、当户、都尉等83人,乘胜追杀至狼居胥山(今蒙古境内),在狼居胥山举行了祭天封礼,在姑衍山举行了祭地禅礼,兵锋一直逼至瀚海(今贝加尔湖)。
元狩六年(公元前117),年仅24岁(虚岁)的骠骑将军霍去病去世。汉武帝对霍去病的死非常悲伤。他调来铁甲军,列成阵沿长安一直排到茂陵东的霍去病墓。他还下令将霍去病的坟墓修成祁连山的模样,并谥封“景桓侯”。取义“并武与广地”,彰显其克敌服远、英勇作战、扩充疆土之意,彰显他力克匈奴的奇功。
经此一战,“匈奴远遁,而漠南无王庭”。
霍去病用兵灵活,注重方略,不拘古法,勇猛果断,每战皆胜,深得武帝信任。与卫青被称为帝国双壁。并留下了“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千古名句。